“那等你觉得合适了,再告诉我是谁。”
芝爱再次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喊:“姐。”
“嗯?”
“你真的准备为他生孩子?”
话题转得有些突然,时音的笑容微微地减小,低头将抱枕放到膝盖上,说:“顺其自然啊。”
“可是,你真的敢在不结婚甚至没毕业的前提下要孩子?这一次,姐会不会有点冲动。”
每回被席闻乐的爱冲得头晕目眩的时候,芝爱总能说出一两句醍醐灌顶的话来,不结婚,没毕业,这两个因素确实在她心中占过一些分量,但话从口出,又成了为席闻乐的开脱:“他或许有他的原因。”
“那,姐最好在了解他的原因之后……再做决定。”芝爱也明白爱情里往往当局者迷,所以没说重的话,只给了些提醒。
时音点头。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不久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芝爱去阳台看,回头说:“他回来了。”
时音都没听见车子声响,等她出房间,席闻乐已经进卧室,她进卧室的时候他正站在床头柜前,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往抽屉丢入一把钥匙,然后关上抽屉,上锁。
阿冰上楼提醒晚餐已做好,他回头,见到时音。
“下去吃饭。”
他边说边朝她走了几步,但没过三步,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重新回过头看竖立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时音适时说:“我把它拿出来了,但没看文件。”
席闻乐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经过她身边讲:“没事。”
***
关于他为什么在半山居别墅,他没说;关于那钥匙为什么要放在上锁的抽屉内,他也没说。
第二天中午,时音心里还在想这些,忽然纪桃沢那儿发出感叹声,她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