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还小,不适合离开你独自恋爱,你舍不得。”席闻乐有股很低调的聪明劲儿,就是擅长避开敏感问题转而说些时音爱听的话,不知不觉就转移了问题重心并稀释自己的言论重要性,当然这聪明劲儿的前提是时音确定上一个话题对于他来说就是敏感的。
她没再接着说,也没提法瑟对她讲的那些话,席闻乐自然也没问芝爱怎么回事,这个夜晚以他的宵夜为结束。
隔一天的周一,时音去了学校的图书馆,人在书架之间慢慢走动,指尖划过一册册英文标识的书脊,最后挑出一本硬精装的书翻开,纸上反射的微光映到她的脸颊上。
视线慢慢在几个词汇上移动,指尖在头几页一个段落底下划出轻轻的指甲痕。
Therecouldbeonlyoneking,andthatwasHenry.Andtherewouldbeasonborntothiskingandeventosuggestotherwisemeantashamefuldeath.
国王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亨利。这个国王必将有一个儿子,哪怕有一点意见相左都会招致耻辱的死亡。
……
她将书合上,面色清淡地放回书架。
人刚走,法罄来到她停留的书架前,把书抽出来。
时音
走在花圃小道上时被法罄叫住,回头看见对方手中拿着自己看过的书,她不开口,法罄先说:“你在意啊,我姐昨天说的话?”
两人坐到花圃旁的铁艺椅子上,时音给她和自己买了两盒果汁,坐下后看着花圃里新开的月季,法罄一边翻书一边说:“其实,你跟安妮不一样,她野心大,做事狠辣不饶人,是自己耗了自己,而你贤淑得体,更像亨利的第一任王后凯瑟琳。”
“你很喜欢拿我跟亨利的各任皇后作比较。”
法罄笑了笑:“你知道吧,这两个女人都栽在没子嗣上。”
时音安静地看着前方,不显怒不显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