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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天气明显转冷,又到一年十二寒月,清晨的湖面覆着一层浓雾,山野阒寂。
早上七点,时音从芝爱房间回自己卧室,阿兰正在衣物间替她整理冬季的大衣,她先喝药,喝之前看到床上整齐的床被,问:“他昨晚回来睡过吗?”
“少爷早上回来过一次,换了衣服直接出门了,那时候小姐还没醒。”阿冰的声音从浴室传出,她正在整理要洗的衣物,说完从浴室出来,手臂上挂着席闻乐的衬衫和外衣。
阿兰从衣物间中传声:“小姐,你待会儿喝药,这药还烫。”
时音恰好回身,手中的药没端紧,从碗中滑出一点淋到阿冰的手,阿冰被烫得倒吸口气,时音立刻放碗,从她臂上接过衬衫和外衣询问:“烫得严重吗?”
“没事小姐……温的,我就是吓到了。”
阿兰很快从衣物间赶来:“这样吧衣服我来洗。”
“你先带她下去处理一下,我待会儿把衣服拿下来。”时音吩咐。
阿兰先带着阿冰走了,时音把席闻乐的几件衣服都整理到臂上,理到他最贴身的一件白色亚麻衬衫时,忽闻到一些味道。
她先闻自己的袖口与头发。
没有。
其后才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衬衫上,卧室内只她一人,窗帘半开半拉,冬日日光薄弱,她提起他衬衫的领子放到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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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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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用的香水。
这一整天,时音都坐在楼下的会客桌上,阿兰给她倒的茶凉了一杯又一杯,她长久地坐着,回想上一次他对她说情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