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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过了一个寒假,慕西尉一通电话让她有了第二次外出的机会,她告诉席闻乐:“我哥要拿些以前落在慕羌那儿我妈的东西给我,你说过这别墅不进外人,他不方便送过来,我出去见他。”
他说:“随你。”
时音外出的那天由老李送,阿沁也跟着。她与慕西尉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跟席闻乐在一起的这一年半,与慕西尉几乎没联系过,这一回是两人相隔许久后第一次见面,车子停在咖啡厅外时,她已经看到靠窗独坐着的他,他模样变得不大,身上的戾气收了不少,相比较高中时多了一份沉稳。
谁都变了。
聪明的变愚蠢,内敛的变狠辣,浮躁的变淡定她是被爱情磨圆的,席闻乐是被性格磨坏的,而慕西尉是被岁月磨淡的。
阿沁扶着她坐上座位,慕西尉从她进门就看着她,眼睛从她刘海遮盖的头部扫到行走不便的腿部。
时音坐下后,阿沁就回车上坐着。
天下小雨,玻璃面淅淅沥沥响,清冷的光投照在桌面上。
慕西尉所带的东西不多,也就慕母平时喜爱的一些首饰与书籍,他说:“我爸还算有点良心,不留给下一任了,还给你做个纪念。”
她低头看盒子内的首饰,每一样都似乎留有慕母的味道,感触颇深。
两人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他说:“你……以前不会放这么多刘海,也不会穿颜色这么深的衣服。”
“好久不见了。”时音回这句。
“脸色和声音都不好,生病?”
“没有。”
侍应生端咖啡上来,时音侧仰头看了一眼,刘海轻微地往脸颊旁滑,被慕西尉看到她额头上还未拆下的纱布。
他的视线又缓缓移到她手臂上轻轻浅浅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