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放松,外衣由他从肩身脱下来,然后似乎用力道甩在沙发上,阿兰赶紧过来把外衣拿走,时音则依旧被抱在他怀中。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把她的双手都覆盖于自己的掌心中,两人长久不说话。
……
过一会儿,他低低地讲:“我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时隔快两个月了吧,他终于说这句话,即使时音或多或少理解他当时情绪的失控,现在心里也听不进任何道歉,只讲:“我想上楼休息。”
席闻乐终于把她放开。
时音到了二楼突然想去看看芝爱,就扶着墙过去,让阿沁帮她把门打开。
芝爱的房间一如既往宁静,门也依然不上锁,她正坐在露台的软椅上出神,时音则在门口长久地看着她。
芝爱本来就话少,最近越来越寡默,比住在慕府时期还严重,时音越看,脑海里慕西尉的话就越响亮,她吸了一口气,对阿沁说:“你在门口等着,我自己进去。”
“好。”
走进露台,芝爱看她,起身想把位子让给她,时音说不用,按着芝爱的肩坐回软椅上,抚了抚她的额头,随后俯身到她耳旁说话。
露台外下着小雨,空气里夹着湿冷的水汽,芝爱安静地将时音的话听进耳里,双眼渐渐从出神到凝聚注意力,后来微微皱起眉,等听完后往时音看,想开口,却被她轻轻地捂住嘴。
姐妹两个对视,芝爱从她眼睛里看出很深很深的难过,但是时音不准她说话或者发表意见,然后芝爱目视着她走,她依旧扶着墙,一个人缓慢走到门口,打开门,阿沁接过她的手把她带走。
……
那晚上,时音从芝爱房间搬回了主卧。
席闻乐进了房间才知道这件事,前两个月她不睡主卧,他就很少在别墅留夜,今天也准备走。
时音在他穿外衣的时候说:“留夜吧。”
他系衣扣的动作缓下来,从衣镜中看坐在床尾的她,但也只看一眼,照旧整理领口与肩身。她缓慢地站起来,搀着沿路的柜子与床架来到他身侧,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