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父母。”诡王摇头,他有意识起,就拖着半副白骨,半副肉身的残破躯体,在这片乱葬岗中醒来。
这种情况下,他哪来的父母?
可刚说出这句话,就好像受到了来自本能的惩罚一样。胸腔处又是一阵闷闷的疼,已经不会跳动了的心脏似乎被诡用一双手,拧毛巾一样转着圈的拧。
这样的状态有些陌生,不想让下属们看到自己的失态,面色比刚刚更加苍白,几乎要呈现出一种死人的灰败色的诡王轻轻吸了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王座上,坐下,然后抬手挥散了那些还留在这里的小诡。
等到自己所有的属下都离开了这里,他这才微微弯了腰,闷哼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处。
身体在疼痛。
脑海中似乎也像刚刚那样,涌现出许多以往从来没有的记忆片段。
但嘴上,还在赌气似的说:“就算真的有,他们怎么不过来?你们这么堵我,就是想带我回那个什么家?”
自称他弟弟的左护法都能寻找到他的踪影,那说明他并不难找。甚至可能他的家,就在距离酆都不远的地方。
既然这样,为什么他的父母不亲自过来?
诡王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所以把这些话真正说出来时,也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饶飞插兜站在王座旁,他的适应力很强,已经决定逐渐适应好友现在的模样。
反正人还是那个人就行,古人还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现在听到这诡越说还越把自己说委屈了,他嗤了一声:“有没有可能,是你在离家前,自己用手段把所有亲人对你的印象都给模糊了?”
贼喊捉贼属于是。
被拆台的诡王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左护法怎么还记得我?”
其实是弟弟的苏析木:……
这中间的故事,可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