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是这样,从墙角转出来的一个拿着陀螺的孩子,还是在看到他的下一秒,猛地转身,腾腾腾的跑走了。
他在乱葬岗待了太久了。
那里的阴冷潮湿早就侵染了他。
像他的小堂弟这样,从头到尾都觉得他没变的,可能才是不太正常的反应吧。
“嗯?”苏析木应声。
这还是见到堂哥后,堂弟第一次这么喊他。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
苏降娄眯眼,也喊了一声:“析宝?”
苏析木又把头往右转:“啊?”
苏娵訾对小析笑了笑。
“切。”苏越觉得,这个果然和那个,是亲兄弟。
不过这一下,苏越的多愁善感也少了一些。
说话间,不远处再次传来脚步声,间或两声干咳。
苏析木从这声音中感觉到了熟悉。
苏越更是一秒钟不到,立刻又隐匿了自己的身影。
依旧是那个转角处,这次走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焗了油的黑发下,新长出来的发根已经能明显看出花白的男人。
苏越的父亲,苏达行。
早年他在县城的大澡堂里找了个烧锅炉的工作,整天烟熏火燎的一般人扛不住,慢慢的,他也就染上了挺大的烟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