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酒,他一口没喝,只喝苏打水。
他问我,为什么不考南京大学。
我说,因为南京遍地都是我的前男友,待不下去 。
程一水显然当我在开玩笑,笑一笑没做评价。
我们吃得很慢,我不知不觉喝了过量的酒。
延续下午的话题,我开始听他讲述他的从业经历,也因此知道了他的微信头像,是他参与负责设计的第一座建筑。
“在哪里?”
“美国佩尔斯顿。密歇根湖附近的一座小城市。”
快吃完饭,程一水问我要不要加一样甜点。
他要来菜单,翻到一页,指着某一格图片里兔子形状的奶酪布丁,问我要不要吃。
我笑说:“小孩子才吃这么幼稚的。”
他说:“你难道不是?”
我拿勺子舀着布丁的时候,对程一水说,我十三四的时候,父母就没把我当小孩了。
他们堂而皇之地吵架,拿最肮脏最恶毒的字眼辱骂对方,毫不避讳地将各自的姘头带回家里,做-爱都不知道关一下门。
或许因为我这样直白地说出这个词,程一水愣了一下。
我或许是喝醉了,或许吧,晃晃荡荡的感觉,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