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追兵过程中累赘衣物早已被脱掉,偌笙衣着单薄冻得浑身发抖,裹着鄂顺的外套披风仍冷得厉害,后半夜的时候偌笙起了低热,意识模糊中只觉赤足置身冰天雪地,感受到一股热源便不顾一切靠了过去。
鄂顺正闭目养神,偌笙往怀里钻的时候就醒了,他叫了几声不见人应答便知不好。
相处近一年时间足够鄂顺了解偌笙体弱到何种程度,他揽住贴在自己身上的细瘦身躯禁锢住对方动作,摸出偌笙随身携带的药丸喂过去。
谁知平日里包容温柔的偌笙生病起来颇有些小脾气,味道苦涩的药味刚接触到舌尖就被呸呸吐出来。
鄂顺手疾眼快接住药丸,后来尝试各种办法试图让偌笙咽下药物,可惜任性的病人颇嫌弃药丸口感,无论鄂顺怎么努力病人就是不买账。
掌下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嘴里断断续续喊冷,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可给的药就是不吃。
鄂顺又着急又好笑,这样的偌笙莫名可爱让人生不气来,他心一横干脆将药丸塞进自己口中,捏住偌笙下巴喂了过去。
唇舌相抵,柔软温热的触感令鄂顺一怔,独属于偌笙的气息离得那样近,近到隔着吐息间喷薄而出的白雾,他仍清楚看到偌笙玉白面颊上晕开的桃粉,鄂顺不由想起阳春三月挂满南都枝头的灼灼桃花,撩人身姿更甚记忆。
他很快回过神来,用舌尖抵着药丸不容拒绝地推进偌笙喉间。
本以为偌笙会反抗,却没想到整个过程顺利无比,美人军医仰着脸颊吐着舌尖仍由他闯入,就算尝到苦涩也只是眉头微皱,全然不如刚才那般抗拒。
粉嫩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细软柔弱的身子依偎在他怀中,偌笙是那样乖巧,似乎对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鄂顺心中徒然升起一股难耐的焦躁。
为什么乖乖给人亲?为什么看上去对这种事这样熟练?你是不是,很习惯被这样对待?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属于偌笙的软舌缠了上来,仅仅只是轻轻拨动他的,似调皮小朋友邀请同伴一起玩耍,就在鄂顺胸腔燃起熊熊火焰。
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经不起任何挑逗,更何况对象是他心仪之人。
鄂顺捧住偌笙脸颊加深了这个惊喜之吻。
他一向看得清自己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