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好手段!”司马昭将丝绸撕碎,“传我命令,把邓艾押到宣阳门示众,我要让姜维看看,背叛晋王者的下场!”他没注意到,贾充退出殿时,指尖藏着片未被撕碎的丝绸,上面“伯约”二字的墨痕,竟与贾充自己的笔迹有七分相似。
与此同时,汉军大营内,姜维正在灯下研究洛阳城防图。阿莱娜突然推门而入,狼皮裙上的冰稻穗滴着水:“将军,洛阳百姓在传,邓艾被押到宣阳门了,司马昭要当众剐了他。”她将枚铜钱放在图上,钱孔正对宣阳门位置,“这是我用狼毒草从百姓手里换的,钱背刻着‘还我邓公’。”
姜维独臂按住地图上的宣阳门,指腹触到图中标记的“酒肆”——那是暗桩传递消息的据点。他忽然想起夏侯霸说过,邓艾在陇西时,曾用自己的俸禄给百姓买种子。“曹霖,”他头也不抬地说,“去把‘狼眸连弩’的改良图纸拿来。”
少年捧来图纸,纸角还沾着昨晚修补弩机时的胶水。姜维用匕首尖挑起图纸,对着烛火:“看到弩箭尾部的空心了吗?里面可以装密信。”他从怀里掏出片麦秆,上面用指甲刻着“邓公冤,晋贼虐”,“把这个塞进弩箭,射进洛阳城。”
当夜子时,曹霖带着十名连弩手潜到护城河边。他调整弩机角度,将麦秆密信装入箭尾,弓弦拉开时,竟发出“嗡”的声响——那是改良后的狼眸连弩特有的共鸣声。第一支弩箭划破夜空,精准地射进宣阳门旁的酒肆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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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里,正在喝酒的魏军士兵惊觉箭上的麦秆,展开一看顿时哗然。很快,“邓艾被冤”的消息像瘟疫般在洛阳城蔓延。司马昭得知后大怒,下令封城,却发现城门守军早已将“晋”字旗换成了“邓”字白旗。
“主公,不好了!”贾充慌慌张张跑进来,“西城守将开城放汉军进城了,领头的是……是邓艾的旧部!”
司马昭惊得打翻酒壶,酒液在地图上漫延,将“洛阳”二字泡得模糊。他望向窗外,只见宣阳门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忽然,他想起郭淮临终前的警告:“姜维善攻心,切勿小觑。”
此时的宣阳门下,姜维骑着黑云马,独臂挥舞武侯剑,剑刃劈开魏军的刀阵。他看见城楼上,邓艾被铁链绑在旗杆上,却依然昂首挺胸。“邓士载!”姜维大喊,“还记得陇西之战我说的话吗?”
邓艾远远望着他,忽然大笑:“伯约!某早知你有今日!”他用力挣脱铁链,竟将旗杆拔起,当作武器横扫魏军。司马昭的亲兵万箭齐发,箭矢却在邓艾身前寸寸断裂——那是汉军连弩手射出的麦麸箭,麦麸遇血膨胀,竟形成保护屏障。
姜维趁机冲入城门,武侯剑直指司马昭的帅旗。旗手刚要挥旗,却见旗绳早已被冰稻虫咬断,“晋”字旗缓缓落下,露出底下绣着的“汉”字——那是邓艾提前命人绣在旗面的。
第四折 血战于洛阳城门
宣阳门内的巷战持续到天明。姜维勒住黑云马,独臂擦去剑上的血迹,剑锋在晨光中映出自己的倒影——甲胄破损,独臂上的旧伤再次崩裂,血珠滴在马镫上,与武侯纶巾残片的颜色融为一体。阿莱娜带着狼族勇士冲过来,狼头刀上挂着魏军的首级,刀柄狼眼宝石却蒙上了血雾。
“将军,司马昭退守宫城了,”她指着前方的宫墙,“那里有郭淮留下的‘瓮城’,进去就出不来。”
姜维抬头望去,宫墙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刺眼,檐角的走兽嘴里都含着铜铃——那是郭淮设计的警报装置。他忽然想起诸葛亮在《八阵图》里写的“虚虚实实,兵无常势”,从怀里掏出个铜哨——那是当年丞相亲赐的“惊风哨”,能吹出模仿万马奔腾的声响。
“曹霖,”他将铜哨抛给少年,“带着连弩手去宫城西侧,听到哨声就射东北角的风铃。”
少年接过铜哨,指尖触到哨口的牙印——那是诸葛亮常年吹奏留下的痕迹。他带领连弩手绕到宫城西侧,见墙角堆着许多沙袋,袋口露出的竟全是麦麸。“将军说得对,”他低声对身边的士兵说,“司马昭果然把粮食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