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年纪差不过三岁,白冰用敬称,是心里存了气,周慈用敬称,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冰被这样的客套弄得有些尴尬,暗骂自己和周慈都是小家子气。
她点了两道荤菜一道素菜,点了一盘钟水饺,同周慈聊着聊着,又额外加了两瓶啤酒。
周慈放下筷子,“我开了车,不能喝酒。”
“看你也不像会喝酒的样儿,我自己喝的,”白冰用启瓶器将瓶盖打开,倒了满满一杯,喝下一口之后,说话便放开了些,“周老师,说句实话,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私心的。”
周慈看着白冰,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白冰盯着他没有打理好的发梢,目光又移到他仿佛落后了半个世纪的上衣上,她攥紧酒杯,声音放小了,“就……挺想看看你的稿。”
虽然听上去可笑些,可对她来说,当编辑的幸福感也就在这了。
周慈极轻的笑了一下,转瞬即逝,而这个笑容恰好被白冰捕捉到,她愣住。这是周慈今夜的第一个笑,比春风还柔。
他说:“回去之后,我可以把那些稿件发送到你的邮箱。”
“那之前说的事……”
“会认真考虑。”
……
褚秋绪今天下班比平常早了两个点,还得多亏付还从对家挖来一个技术性人才,拨到了褚秋绪的部门。
康桥的实验室离着公司没有几公里,褚秋绪去看他时,他正在和沈教授一起捣鼓实验样品。康桥穿着纯白色的长褂,口罩端正戴好,鼻梁上架着一副护目镜,瞧着颇为禁欲。
他做事太过专注,还是沈教授先看到的褚秋绪。
“小褚来了。”
康桥认真记录实验报告,没有抬头,“您可别寻我开心,她最近很忙。”
“呦,还不信?你看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