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西泮。”
原来护士给了周慈安眠药,周慈没有吃,反而藏起来了。
褚秋绪皱起眉头,问:“藏它干什么?”
周慈没有回答。经过吃药控制,他的幻觉有了好转,已经鲜少把白冰当成褚秋绪,可他现在竟又犯了病,面前几乎融在黑暗里的人,仅仅是一道影,便令他那么爱又那么恨,他想抱她,但他不知晓那张冰凉的手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周慈自嘲,褚秋绪怎么可能来这里看他。
褚秋绪显然不知道周慈在想些什么,她叹气,问:“还听不听我的话?”
“听。”哪怕这是一场梦。
“不要藏安眠药。”
“好。”
“不要自杀。”
“好。”
“这么听话?给你一个奖励,”褚秋绪勾起唇角,心情大好,她用手指摩挲着周慈湿热的掌心,轻声问,“说说,想要什么?”
周慈几夜没睡好觉,做了场美好的梦,便将一切都沉了进去,他浑浑噩噩,沉默了一会,才道:“秋绪,可不可以真的来看我一次?”
褚秋绪怔住。
那时两人彻底撕破脸皮,周慈不信她对他存了几分真心,现在她有意见他一面,周慈也不信这根本不是幻觉。
作孽。
在完结的时候,原本计划写三篇番外,第一篇《蝉鸣》,讲讲褚秋绪的皮筋是怎么回事,第二篇《暴雨》,讲讲那个雨天,周慈为了什么爬一个男人的床,第三篇《幻觉》,讲讲他们本该结束的故事又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写番外二,所以直接跳到番外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