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真没有躲,实实在在受了时修这一拳。他被打得侧弯了腰,嘴角出血,脸颊迅速红肿。
“大长老!”
江鹤真的人惊呼着围上来,性急的已经朝时修出手,被江鹤真及时挥手拦下。
“时修!”曲棠抱住时修的胳膊。
时修脸色极为难看,镜片下的眼睛幽深如寒潭,又黑又冷。他看向曲棠,杀意收敛,“棠棠……”
这一声棠棠,听起来更像是痛苦的叹息。
“我没事。”曲棠摇头,牵住时修,手指挤入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我们走吧。”
时修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分辨她说的没事是真是假。
“时修,我想回家了。”曲棠语气又轻又软,带着些恳求和撒娇的味道。
回家。
“好。”时修绷紧的身体松弛下来,他冷睨了江鹤真一眼,牵着曲棠推开挡在门口的哨兵。
屋内,江鹤真静静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上车后,曲棠跟时修简单讲了安抚经过,她如实说,没有隐瞒。
时修并没有因此好受一点。
曲棠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与其说是在维护江鹤真,不如说是在安抚他,不让他跟江鹤真起冲突。
时修声音低沉,“你本不用跟江鹤真做交易,是我无用,连累了你。”
“嗯?”曲棠错愕地看着开车的时修,见他神色,不用问也知道时修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很意外,时修不像是会自我否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