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是罚了三年的俸禄。
这三年,他过得清简一些便是。
“至于你的妻女……”萧衡微微一顿,拖长的尾音蕴满了危险。
漆氏闻言,砰砰磕头:“皇上,臣妇知错,臣妇知错,是臣妇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看在此事未铸成大错的份上,饶臣妇一命。”
此刻,腰部因受伤而引发的剧烈疼痛早已因惶恐而感到麻木,只顾着一直磕头。
柳月瑶早已吓得满头冷汗,亦是磕头颤声道:“还请皇上从轻处罚。”
萧衡忽将视线转向柳月棠:“熙妃,你看如何处置?”
倏时,所有目光都望向柳月棠。
漆氏目中闪过一丝希望,柳月棠素来得宠,若是她肯求情,皇上定会重新处罚。
于是,她膝行几步,对着柳月棠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娘娘,求您看在臣妇对您养育之恩的份上,向皇上求求情吧。”
柳月棠纹丝不动端坐着,垂眸睨向脚下磕得头破血流的漆氏,神色冷淡如霜。
她若不提养育之恩还好,提起更让人生恼。
柳月瑶亦向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柳月棠身前哀求道:“娘娘……我是你姐……妹妹,你不会如此狠心,见死不救的对吧?”
“我们都是您的嫡母和妹妹,您不会如此冷血无情的。”
她猩红的眸中除去恳求之外,却依旧藏了几分算计。
萧衡见惯了六宫女人的算计和心机,又岂会不懂柳月瑶话中之言。
他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熙妃倘若见死不救,便是冷血无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