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那个时候厂里也尽量做到了安抚,当时,一个班上其他受伤的几个人也只得了50块钱的医药费,他们照常还得上班。”江文时隔8年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过得比自己更好 ,爷爷不喜欢爸爸去当兵,可爸爸还是去了,我也不喜欢你哥爬电杆,可比起下乡,能爬电杆算很幸运了,我有一些同学下乡以后就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哦。”江淮西知道二叔的意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江文觉得自己比起那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同学已经好多了,毕竟,功劳是属于顾立夏的,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江文也认为婚姻是两个人的婚姻,婚姻不止是为了柴米油盐,更是为了一己私利的欲望,属于男人身体上的欲望。
而江文和顾立夏两个人现在,都相信爱,但是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江文是短暂的有过占有欲的,好奇心被满足以后也就那样,夜晚的浮浮沉沉是很私密的属于两个人的事,两个同样有道德的人是不会越界的。
所以,对于自己的合作伙伴,只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被别人染指的占有心态,合作伙伴需要保持干净。
在系统提示江文在看情诗的时候顾立夏很淡定,你像春天的风吹过我心田。
顾立夏还在思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作者?就看见江文撕了那一页纸。
“勾引有妇之夫,不要脸呢,好好的姑娘不干正经事,插足别人家庭,没道德。”
江文摇头叹气,“咱好好的家庭说不定就被她搅和散了,你可千万别相信,除了下课时间其他人都不会有机会动我的书。”
“你自己解决了就行。”顾立夏钻进被窝睡觉。
顾立夏不知道的是,情书的作者凌菲有属于自己的小考量。
凌菲是尚勇县城郊外一个农村的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可是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她的容貌越来越迤逦,县革委会一把手的小儿子早就习惯了在父亲的庇佑下和漂亮的女孩子共赴云雨。
凌菲本来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嫁到了城里,万万没想到,结婚一个月噩梦就开始了,人模狗样的丈夫已经腻了自己,夜晚轮到了狐朋狗友爬自己的床,见识了前所未有的手段,婆婆在门外望风。
等到第二天起来,婆婆就恢复本性,骂自己是婊子,夜晚的人多了起来,就这样,凌菲怀孕了,因为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也没有人在乎,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一年的时间,凌菲的丈夫以不会生孩子为理由把凌菲休回了娘家,凌菲的娘已经拿了100块钱的补偿款给自己的儿子都娶了媳妇儿,自然不想管这个已经嫁出去被退回来的小闺女,又不是自己生的。
凌菲的身体出了问题,多次流产没有坐好小月子,身体虚的厉害,回村以后已经不能像未出嫁前那样赚工分了。
凌菲的娘姐姐姐夫哥哥嫂嫂弟弟弟妹妹妹妹夫觉得丢人,就这样,不过三天就打问好了一个大山里的女婿。
可凌菲本就是土生土长的人,能不知道山里的规矩吗?一个家里的男性都可以和新媳妇成事,而自己已经不会生了,即便那家留下了自己,过个一年半载也会转卖。
凌菲不想像是未出圈的猪一样被卖到了这里,又被送到了那里,凌菲想到了从城里下放到村里的刑老头,邢老头还是教授的时候被小自己20岁的二婚妻子举报,丢了工作,下放到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