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她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胸口剧烈起伏。
“闹什么?”韩卓的呼吸也凌乱至极。
“放手。”她重复,目光比飞刀更甚。
唇角的破溃钻进口腔,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复制粘贴,直到如指纹般遍布心脏。
殷红的鲜血倒映在淡漠的瞳眸上,比之下午,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眠垂下眼帘,鼻翼翕动。
韩卓默默放开手。
姜眠“腾”一下站起来,毫不迟疑的朝某间屋子走去。
满墙的名贵红酒,她看也不看,只从纸盒中抽取啤酒,拉开拉环。
动作过猛,手指几乎被割出血来。
“你他妈有病?!”
一声巨响,啤酒堕地,黄的液体和白的泡沫,脏污墙板,浸湿地毯。
没法再从纸箱中抽取啤酒,因为她已经被他双手剪缚,牢牢钉在墙柜之上了。
泛红的双眼,凝固的血痕,让他看上去犹如困兽之斗。
她撇过头,不愿陷落在他的阴影里,然而一间斗室,如何能逃得过他的气息?
“明早我就搬走。”
他勃然大怒,虎口强硬的扳过她的下颚,迫使她一双眼睛,盛装下他的模样。
“收回。”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嗓音沉痛而嘶哑。
她冷笑一声,更加清晰而深刻的想起他流泪的一幕。
“何必痛苦?离婚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