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轻手轻脚地脱下两人的鞋履,随后侧身躺下,外侧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周宴宴的腰际,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嗓音里透露出无法遮掩的倦意:“陪我一同小憩片刻吧,我已足足三天三夜未曾阖眼。”
周宴宴的话语微微一顿,带着一丝沉闷地问道:“为什么还不去休息?你这样丝毫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因为我想早些回到你身边,生怕你再度离去,所以我不分昼夜地奔波回来。”萧凌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听话,别再多言,好好休息一会儿……”
话音未落,他已陷入了梦乡。
唯有在周宴宴身边,萧凌才能感受到那份内心的安宁,睡得格外深沉。
昨夜,周宴宴的睡眠同样浅短,此刻被萧凌不由分说地拥入怀中,不久便抵挡不住困倦,半梦半醒间沉入了梦乡。
当周宴宴再次睁开眼帘,夜幕已悄然降临,萧凌依旧沉睡,他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缠绕着周宴宴的腰际,仿佛害怕她会悄然离去。
长时间的固定姿势让周宴宴的一侧身体变得麻木不堪,几乎失去了知觉。
周宴宴艰难地尝试着挪动身体,萧凌的手臂也随之放松了些许,为周宴宴提供了一个平躺的机会,让她得以慢慢缓解身上的麻木感。
这时,萧凌在半梦半醒间贴近了周宴宴,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地说:“宴宴……每次醒来都能看见你,抱着你,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周宴宴抚摸着萧凌的头发,轻声细语道:“这不是梦,我们从此永远都不会分离了。”
“嗯。”萧凌轻声回应。
“夜晚了,我该去厨房瞧瞧有没有能填肚子的食材,你是不是也饿了吧?”周宴宴边说边试图挣脱萧凌揽住的手臂,萧凌顺从地松开怀抱,睡眼惺忪地望着周宴宴坐起,轻揉着因久躺而酸痛的肩膀。
萧凌嗓音略带沙哑地说:“我还是陪你一道去吧。”
“不用了,你还是好生歇息吧。”周宴宴边穿鞋下床边道,“趁着行程还没有开始,赶紧养精蓄锐,毕竟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你想吃点什么?恐怕大伙儿都已用过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