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宴与她的三位同伴,腰包里都揣着上百两的银票,因此在购物时,他们只关注自己是否喜欢,完全无视价格标签。为萧樟寒挑选的礼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在选购衣物时,周宴宴不仅为萧凌和林向鄞精心挑选,还顺便为范敬购置了两套。当她准确无误地报出林向鄞和范敬这两位男士的尺码时,萧凌心中醋意大发,好一阵子都闷闷不乐。
衣物、礼品以及年货堆满了整整一车,四人最终选择步行返回。经过一天的奔波,周宴宴的双腿和双脚都感到酸痛无比,心中只盼着能尽快回到家中,坐下来好好休息一番。
凝视着周宴宴那张略显倦容的脸庞,萧凌缓缓地在她身前屈膝蹲下,轻声说道:“来,趴到我背上,我带你走。”
周宴宴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萧凌,眼中满是关切:“你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其实本就不该陪我们这么久。多歇息一会儿,伤势才能更快好转。”
萧凌不以为意地漾起一抹笑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伤势,对我来说只是皮毛之伤。你可还记得去年在郑洲,我曾被土匪的利箭穿胸而过,命悬一线。但结果呢?我只不过草草包扎一番,第二天我就又精神抖擞地上战场了。”
“背你前行,可比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厮杀轻松多了。快上来吧。”萧凌固执地守候在周宴宴身前,再次示意她伏上自己的背脊。
周宴宴别无选择,只能屈身依附于萧凌,双臂环绕住他的颈项,轻声在他耳畔呢喃:“你要是感疲倦,就将我放下,我还有力气自己走路的。”
萧凌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他轻轻晃了晃她,仿佛评估着一份轻盈。
“你太瘦了,往后需多食些,此刻的你,还不及我手下副将所持的偃月刀分量。”
“胡言乱语,哪有兵器重达百余斤的,那使用起来该是何等艰辛。”周宴宴嗔怪道,显然不信他的玩笑话。
萧凌步伐轻快,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性:“将来的某一天,你定会亲眼目睹,那时自然明了我是否言过其实。”
周宴宴默默不语,安心依偎在萧凌宽阔的背脊上,目光专注于前方蜿蜒的小径。
到了家门后,萧凌才小心翼翼地将周宴宴放下,随即唤来仆人协助搬运物品。
晚餐时分,那位新聘请的厨娘已备好佳肴,众人一番忙碌后围坐餐桌旁,此时夜幕已悄然降临。
冬季的白昼总是格外短暂,黑夜仿佛眨眼间便笼罩了大地。
晚餐期间,未见范敬的身影,想必是这臭小子又闹起了小性子。
周宴宴并未因此迁就,她深知自己已竭尽所能,不仅供范敬读书识字,还负担起他的衣食住行,甚至他的父亲的生计,她无愧于范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