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见林奕森从背包里掏出一堆精细操作的工具,一番鼓捣之后从里面取出了半片乌黑的甲壳,和若干碎渣。
像是某位黑色双马尾的故人。
梁再冰看着这诡异又熟悉的颜色,头皮发麻,“……这破酒店不会有蟑螂吧?”
林奕森把这些残片装进一个透明玻璃皿里,用镊子拨弄着,头也不抬答道,“还没确定,但可以先排除蜚蠊目。”
“那没事了。”梁再冰松了口气。
他对蟑螂远远算不上恐惧,单纯是癞蛤蟆趴脚面,不伤人他恶心人啊。
他倒宁愿是只蛊虫什么的,还能推剧情。
经过这一遭变故,梁再冰干脆把钥匙也扔给林奕森,掏出副本里的身份证插进门缝里,把锁刷开顺便开了灯。
林奕森跟在后面进来,用脚把门带上了。
房间内部左右摆了两张一米二的小床,白被单白被套白枕套,被子枕头都铺好了摆在床上。
梁再冰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吉利,这一躺进去跟睡太平间里有什么区别?
林奕森倒是没这种忌讳,一屁股坐在左边那张床上。
刚才捧在手里的玻璃皿此时已经用盖子盖上,轻手轻脚地摆在床头柜上。
看着林奕森反常的谨慎态度,梁再冰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确定是什么虫子了吗?”
林奕森眼里依旧残留着一点未褪去的兴奋,“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这是一种没被发现的瓢虫,我可以为它命名。”
梁再冰额角的血管抽了抽,气的。
“能不能说点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