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很得意地昂起头,哼,想算计哥,你还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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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嘴炮的时候,霍火的身体也差不多恢复过来了。
新长出的手脚和原来的肤色格格不入,形成了几道明显的分界线。
肉和骨头能长出来,衣服就不归【血宴】管了,所以霍火很滑稽地在春寒料峭的深山夜里,穿着被截掉袖子和裤腿的短袖裤衩。
梁再冰看到他的惨样,很没素质地嘲笑出声,“阴沟里翻船了啊,大主播?”
霍火还没什么力气,胳膊撑着地面半坐起来,呼吸声粗重得仿佛随时会戛然而止,手脚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向来吊儿郎当的脸上浮现出惊魂未定的神色,还沉浸在刚才那场披着甜蜜外壳的噩梦里。
半晌霍火才回过神来,大声骂了句艹,“被暗算了。”
梁再冰抱着手肘等在旁边,“说说吧,什么事。”
霍火沉默了,他并不是很想把自己乱七八糟的经历告诉别人,不是出于爱面子之类矫情的情绪,他只是没兴趣和别人分享这些。
梁再冰等不耐烦了,抬腿踢了他一脚,“不说就把血宴吐出来还给我。”
只剩两滴给你用了一半,很珍贵的好吧?
躲在树桩后面的林奕森见情况安全了,也走了过来,“所以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行行行我说。”霍火很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之前在那个死老太婆的屋子外面说的,其实不是我。”
梁再冰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后呢。”
霍火含糊其辞,很简略地把事情概括了一遍,“是我跳楼死的赌鬼爹,他用我妈的手机打电话给我,想跟我借钱。”
“你就是提着电锯来给你爹送钱的?”梁再冰低头瞥了眼地上那把沾满血和碎肉的链锯,“真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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