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此刻补上她的生日祝福:“溪溪,生日快乐。”
说完这话,他微微侧头嘱咐开车的人:“路上开慢点,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的,先生。”
桑南溪看着他的侧脸,在他直起身的一刻,指尖轻拽住她替他围上的围巾,羊绒的手感抓在手心里微微有些发痒。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
“怎么了?”周聿白一扭头,鼻尖相对,气息仿若都在拉扯着交缠。
只差一点,靠近的就不仅是鼻尖了。
桑南溪看着他的眼睛,不明缘由地咽了口口水,一字一句,红唇的线条轮廓格外清晰,她说:“周聿白,明天,我来找你吃饭。”
吃饭,简单的两个字,简单的事,可却能让人反复琢磨其中意味。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
那像是一种宣誓,庄严又肃重。
周聿白哑声道:“好。”
一个字,却听得出他的声线在发颤。
从那天起,每到中午晚上,他们都是一块吃的饭。
有那么一瞬间,桑南溪觉得他们像青春时代逃课出来的学生,对于这样的机会格外珍惜,甚至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
在这份急促忙碌里,所幸老太太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那大概是桑南溪在京北的第七天,听周聿白说,老太太白日里已经能坐着跟人聊会儿天了。
吃完饭,周聿白得空,两个人就并肩在楼下散步。
冬日里,树干上也光秃秃的,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这一段路,却莫名让人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