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钊:“谈够再给我?你把陶画当什么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品。”
肖荀:“你不把他当物品,你花一万跟我在这搞竞拍?”
“这怎么能叫竞拍,我是正义使者,挺身而出,怕陶画一时鬼迷心窍,落入你这种阴险狡诈之人的手里。”跟肖荀吵架是件很费精力的事,宁钊累了,挥开他的手,“你别扯那么多,就问陶画到底跟谁。”
“陶画”
陶画猛地合上手机,穿着宾馆拖鞋拔腿就跑。
“你俩慢慢吵,我出去一趟。”
施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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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画打了个寒颤,想打喷嚏没打出来,他揉了揉鼻子,拍拍前座,“师傅,麻烦再快点。”
窗外乌漆麻黑,得亏这么晚还能打到车。
“小兄弟,走夜路不能急啊。”司机从后视镜瞄他,眼里透着好奇的光,试探地问:“大半夜去西津大桥,那又出事了?”
陶画靠回后座,手背盖到脸上,闷闷回道:“我一朋友在桥头车胎爆了,走不掉,我去接他。”
司机“哦”了一声,随口提醒:“这个点,车在西津大桥出事,小心点呦,别是你朋友……你懂吧。”
陶画也随口敷衍:“嗯。”
他不知道施砚怎么会一个电话打去西津大桥,那条微信发出去后没几秒施砚就回他了。
出事了,在西津大桥这边,车抛锚回不去。
还配了一张照片,熄火的白色轿车边上是一张蓝色路牌,写着“西津大桥”。
当时肖荀还在跟宁钊扯皮,两个人吵的陶画脑子疼,他估摸着这俩得骂到明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