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西瓜汁!”
“买。”
“我要吃鱿鱼串!”
“买。”
热风混着喧嚣铺盖在陶画脸上,衣摆被风高高吹起,隐约露出少年人轻薄白皙的肌肉,他脸上荡漾着笑,对陶勇大肆吹嘘最后几次模考考的有多好,殊不知这会是坠入裂谷前的临别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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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那天下午,陶画飞奔回家准备给陶勇打电话,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兑现诺言,结果电话没打成,直接被他妈妈李芳拽去了医院。
从踏入医院的第一步起陶画的大脑就没转起来过,他浑浑噩噩地跟着李芳拐了无数个弯,撞到无数的人,才在一间病房外,隔着玻璃看到了面色不虞,紧闭双眼的陶勇。
来了个医生,把他们拦在外面,说了许多陶画听不懂的话,大体就是陶勇拉长途路上突发了什么病,要立即手术,拖不了三天。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是一个字。
钱。
要钱。
又是钱。
李芳快要哭出来,拉着陶画无措地说:“存折前几天被你奶奶要走了,家里一点钱也没有啊。”
“打电话要回来。”陶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哆嗦着手去掏李芳的手机,“妈,现在就打,赶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