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砚那边还亮着光。他的目光如有实质性,一寸寸扫过陶画的脸,脖颈,再到锁骨上方,最后缓缓吐出两个字。
“在忙?”
“不忙,”陶画把镜头网上移了点,“这个点还能忙什么,刚刚是手机摔地上了,我找了半天,才没来及接电话。”
“嗯。”
他等着施砚主动开口问药的事,但施砚迟迟不说,只透过屏幕安静地看他,可能是因为他做贼心虚,总觉得施砚像法官审判犯人。
“太晚了……”
“我那个消息……”
两人同时开口。
施砚面无波澜,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陶画硬着头皮解释:“就是我在网上刷到的帖子,那个人说他用了个有毒的避孕套,戴上就软不掉,成性功能障碍了,我好奇,想问问他后来用的什么药治好的,不小心错发给你了。”
他没说谎,事实确实这样,只不过隐瞒了行事动机而已。
“知道了,我信。”施砚睫毛颤动着,像在看他,又像在透过他看身后,“睡吧,早点休息。”
“晚安。”
视频掐断。
施砚直直地坐在床位上,等到屏幕自动熄灭,脸上分明没有任何表情,但在黑色衬托下却显得格外阴沉。
也不只是衬托。
他看到了,陶画锁骨那里有一块吻痕,不是他昨晚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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