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荀立刻沉下脸,嘴角下撇,“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去不就是给你送钱,当舔狗接盘侠,在我家这片要是传出去脸得丢光,我爸能抽死我。”
可嘴角下去了,眼角眉梢的笑盖不住。
陶画认真思考他说的,回道:“也不能那样说,舔狗是指,一个劲追着不喜欢自己的人跑,人家还根本不搭理你,你不一样。”
肖荀洗耳恭听,“哪里不一样?”|
“我希望你来。”陶画尽量说的真挚。
“这套话术你骗过多少人了?”肖荀一点不信他的话,但又无法自拔地陷入陶画编制的柔软幻境中,“好好好,随你骗,我信。”
这通电话打了快半小时,也没进行什么有营养的对话,基本都是肖荀在胡言乱语,东扯西扯,什么他昨天有个数据汇报错了被肖腾远臭骂两小时,今天在公司食堂吃饭吃出个钢丝球……
没问任何有关施砚宁钊的事,可能是不在乎,或是其他原因。
电话挂断前,肖荀忽然收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问他:“心情好了没有?”
陶画怔愣几秒,点点头。
“明天来接车别挂着张苦瓜脸,快耷拉到地上去了。”
肖荀举起手机往床上倒,温柔的像是被鬼上身:“早点休息,事事有我。”
有句话陶画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变异了?”
临睡前,陶画想,如果所有人都像肖荀这样多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他的坏心眼,只做纯粹的肉体交易,世界一定会美丽很多。
只是这晚陶画睡得并不安稳,梦做得很乱,各种画面混杂交替,最后变成一个屠夫拿着把杀猪刀在他一墙之隔“咣咣咣”的砸,一边砸一边喊。
“陶画。”
“陶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