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眼睛睁开,“这叫假寐,有助于身体健康。”他顺口胡扯,歪头看向施砚。
施砚和他无声对视,片刻后垂下眼帘,先躲开了他的目光。
“抱歉。”
陶画仰起头:“你道什么歉?”
明明最该来磕头谢罪的还在外面跟霸王花扯头花。
施砚微抿嘴角,依然不敢看他:“我昨晚……做的很过分。”
看来他并非喝醉爽完就全忘了,大概当时只是酒精上头控制不住生理欲望。
“所以你是清醒的。”陶画坐起来,半靠在施砚身上,他故意低头凑到施砚面前,强迫施砚跟他对视。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
施砚呼吸声很轻,丝丝缕缕地冒出来,“不算清醒,但是记得。”
“哦。”
陶画还是那样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经过眼睛看透他的灵魂,施砚鼻尖的空气逐渐变得炙热粘稠,他睫毛轻颤,喉结滚动,想更靠近陶画又努力克制住了这种欲望。
“那些话,我就当成是你的表白了。”
陶画几乎是跟他鼻尖抵着鼻尖。
“之前你问我,我究竟想要什么,我想要的太多,你给什么我就要什么,你给钱我收着,你给爱我也收着,但是我对宁钊也这样,你还要不要给我?”
施砚沉默着,陶画似乎从那双琥珀色瞳孔里品出点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是被他这番无耻的渣男语录惊住了。
这恰好是陶画要的反应。
他最近一直在想,施砚究竟爱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