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不记得了。
别说肖荀,他都不记得他在这个站台见到过施砚。这离他家挺远,从这坐车,应该是高一暑假的事情。
九年义务教育到初三结束,高中各种费用,包括老师强制要求去上的小班课对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不算轻松,陶画有心减轻家里压力,趁着暑假来这边做过一段时间兼职。
不过只干了那一个月,后来被地中海发现他独来独往纠缠过几次就干不下去了。
对肖荀这番话,他不知道要给出什么反应。
“你不需要给反应,喝你的可乐就行。”
有很多瞬间,陶画都觉得肖荀像他肚子里的蛔虫,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重新咬住吸管,舌尖尝到酸甜的气泡冰水。
“我见色起意。”
肖荀坦诚的话让陶画呛了一口,连咳好几声后,用胳膊肘抵他:“你可以说一见钟情。”
肖荀吊儿郎当地回:“没那么高尚,就是见色起意,后来回家还做梦了,你猜我梦的什么?”
景色停住,车辆响起的播报带着电流声,“红轴广场到了,青城公交提醒您……”
站台空空,没人要下车,司机继续叼着烟边聊边继续平稳地前行。
陶画拿脚趾头都能想到他梦到的有多污秽,“太龌龊了,别跟我说。”
“我偏要说。”肖荀靠上椅背,语调散漫,“我梦到你在跟我亲嘴。”
陶画干巴巴地笑了笑,“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做梦亲嘴的。”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