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着玻璃往外看,巷口那两株瘦弱的桃树居然还颤颤巍巍的立在烈阳下,枝叶几乎干枯,和周围其他高大茂盛的树像是用屏障分开了一般。
就如同那时候他也与人群隔开,在黑压压的包围下手足无措。
依然无人上车,跟司机聊天的中年男子回头问了句:“你俩到哪儿的啊?”
肖荀提高声音:“到头。”
“到头?”陶画许久没坐过这躺车,他不再看外面的巷口,想了会儿路线,“最后一站应该是我家附近,可我没带钥匙,进不去。”
“没带就不进去,我的重点只是坐到头,地点在哪无所谓,就算是片荒废地皮我也会去,只要你跟我一起。”
陶画听出一身鸡皮疙瘩,他还是不习惯肖荀这样说话:“不是,你怎么,怎么几天一过……能不能正常点。”
“我不正常?”肖荀胳膊从他背后横过,顺着衣摆摸上劲瘦的侧腰把人往怀里带,“这样算不算正常?”
活脱脱的流氓。
陶画半靠在他怀里,见前面没人回头看他俩这别扭姿势后才如实点头。
肖荀懒得松手,稍微压低了声:“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应该无时无刻跟你上床才对?”
陶画:“……这不就你平时干的。”
肖荀胳膊越收越紧,嘴唇快要挨上陶画额头,他冷不丁问道:“如果我也想跟你谈恋爱呢?”
陶画一惊:“你刚才还说不是表白!”
“我反悔了,我不是经常反悔吗?”肖荀随意地说,掐着陶画的手往下移,摸到他臀部拍了两下,“抬头,看着我。”
陶画想把可乐盖子揭开,头埋进纸杯里。
手里已经有两个不好处理的男朋友了,哪还有精力再去应付肖荀?人为什么不能无丝分裂,他需要多克隆出来几个陶画,一个不够用。
“大哥,你别吓我了。”陶画卑微地拽住肖荀袖口,依然低着头,“咱俩之前不都说好了,就是纯粹的金钱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