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砚没发表意见,跟在最后锁了门。
出乎意料,他们不是在办公室找到陶画的,而是办公楼下,垃圾桶旁边的横椅上。
四周无人,一片漆黑,陶画呆愣地坐在那,手里抓着一根草,在风中飘摇不定。
宁钊差点没注意到这还有个人。
“怎么了?”
他紧张地跑到陶画面前,蹲下身仰视陶画:“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不是导员找你吗?”
陶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脑袋里还充斥着半小时前的争吵,胀得疼,小草在他指尖缠了好几圈,他声音嘶哑:“不是导员。”
肖荀走到他身边坐下,低头仔细看了看,发现陶画脸上没有泪痕后才收起点阴郁的气息,“有人欺负你?”
陶画的手还是凉的,“我奶奶,他们找到我学校来了。”
肖荀眉心一跳:“不会是,暑假那个……”
“是。”
指尖枯草快被捏烂了,陶画心烦意乱地把它扔到地上,像无头苍蝇,焦躁不安。
“他们问我要钱,要我替我哥还钱。”
宁钊以为只是钱的事,松了口气:“有钱有钱,别不高兴了,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高兴点,笑一笑,我明天就给你转账。”
“不,不能给!”陶画激动起来,“他自己赌博,凭什么我替他还钱,去年就因为要给他还钱,我爸才”
他一下顿住,脸色苍白,眼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胸腔剧烈起伏了会儿,直到施砚推开宁钊,捧住他的脸,缓慢而坚定地承诺:“我会帮你。”
他没问究竟什么事,先答应了下来。
肖荀单手撑着头:“说一说,世界上没那么多克服不了的难关,有问题就肯定有方法,也许你觉得天塌下来的大事,我能接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