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浑身无力,费力地睁开眼。
一旁的护士帮她换下吊水,“你呀,生病了连个家属都没有,你的症状要是再晚点,就有生命危险了。”
他点菜的时候,忘了她吃芝麻会过敏。
说到底,是她不小心吃了,怪不了别人。
只是,心口胀胀的,有些难受。
护士拎着瓶子离开,不忘与同行的护士八卦,“隔壁房的那个孕妇,只是胎动,丈夫都紧张得要命,要我说,结婚就得找那样的,心疼人!”
她呆愣地盯着天花板,反应过来护士口中的人是段文渺。
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
这一刻,她清楚地告诉自己,她的丈夫已经死了。
她的丈夫死在战场,而不是如今这个,把大嫂当老婆的人。
她休息了好几天,回家时,屋子里堆满了补品。
段文渺将鸡蛋放到桌上,正好撞到她回来,顿了顿,“这些拿去补补身子。”
她闭了闭眼,刚想拒绝,便见大嫂急匆匆过来拉走他。
看起来是发生了大事。
她跟了上去。
“文涛,我倒卖知青名额的事被人举报了!”大嫂抽噎着,满脸泪水。
段文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给你的钱不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