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宴正安的声音哽咽,他叫着这两个陌生的字,眼底全是隐忍。
“我把妹妹带来了,阿娘可以给我做桂花糕吗?”
他垂眸,看着和我紧紧抱在一起的婉玉,语气中含着奇葩。
当年宴正安小的时候,没背会一篇文章,都会拽着我的衣袖,满脸依赖。
“我古文背完了,母妃能给我做桂花糕吗?”
有一瞬间。
那个抱着我衣袖的小孩和眼前的少年重合。
我还是做了桂花糕。
宴正安能把婉玉送来,我很开心。
三个人坐在一起,默不作声地吃着糕点,场面竟莫名和谐。
宴正安突然叫我。
跟着婉玉一起叫我阿娘。
他说:“我愿意做婉玉的哥哥。”
我知道,这是宴正安最大的让步。
可那又如何。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婉玉只是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