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像在怂恿楚王夺权争位了!又像在等待圣人崩逝!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楚王,心中又极力想着,该怎么把这话补救修饰一二,却听见楚王笑了。
他笑的声音不大不小,听得出来,是还算畅快的笑。
“是我问的你,”笑过,他说,“你怕什么?”
片刻,青雀的肩膀松了下来。
越过桌面,楚王探上她的脸,轻笑:“再看看我,嗯?”
感受着他指尖炽热的温度,青雀侧了侧脸,与他贴近,抬起双眸。
她看见了楚王略有审视的,似乎满意的,有些惊喜的,也带着安抚,比平日更显肆意的笑。
楚王看见了她似受惊雀鸟一般闪烁,又逐渐安定下来,和平常一样清澈的眼眸。
“若你是太子,”他便继续提问,“你会以为,是令我就藩更好,还是不就藩,更好?”
他说出前提:“我已向父皇提议,再征西戎。此功若成……”
青雀坐直身体,握住他的手,从榻上靠近他,靠向他的肩头。
她不必再去思索,今世与前一世,为何已有这么多事截然不同。不必再去思索,依照上一世的轨迹,他终究会走向哪里,她又会落往何处。
她早已走在一条崭新的路上。或许,楚王也是。
她的未来,楚王的未来,承光的未来,都在这一世,而非过去了的曾经。
前世只是前世,并非既定了的真实。
在青雀靠过来之前,楚王便已先张开手臂,等她入怀。
依偎在他怀里,青雀当真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