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必你说这些话。”楚王一笑,问,“她……怎么样?”
虽然每个月都有信到,这话似乎问得多余。
“坐。”他示意张岫。
张岫便知,他该说得越详细越好。
在殿下指定的地方坐下,他斟酌片刻,从夫人的身体开始说:“我们从京里出发的时候,夫人的身孕正是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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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青雀的身孕已经在第九个月了。
预产期在十一月下旬,还有不到二十日。产房、产婆、奶娘诸事,早已备齐,甚至比她上一次生产准备得还要仔细。
新生儿要住在母亲身边。
为免承光觉得,是弟弟妹妹来了,抢了她的位置,早在夏天时,青雀便安排她搬到了东厢,她也已经适应。
还不太适应的,是张岫走了,她到上个月,还时不时会问一句:“张公公!张公公呢?”
到这个孩子满周岁的时候,也会从正房搬出去,搬到西厢居住。
“这么下去,到第三个孩子的时候,你这云起堂就不够住了!”柳莹笑道,“我看你和殿下舍不得孩子们搬去后面,那时怎么安排?”
“这个孩子还没出来,你先替我想第三个了。”青雀也笑,“那或许,第三个来的时候,他姐姐哥哥都满了六岁,搬去前殿上学,就给他腾了地方?”
八月初,大郎满五周岁,楚王命他从永春堂搬到前殿,和二郎一起,都由罗清看护。
他也正式开始上学不再是前几年开蒙时,一日只上半日学,而是上午读书,下午学骑射及其他六艺,除五日一休沐外,其余时间都被安排得很满。
张孺人也就和李侧妃一样,只有在休沐的日子,才能见到孩子了。
她消沉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