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作怪,语带微嗔:“总要殿下亲口说,我才知道好还是不好。”
她毕竟是妾,承光也只是庶出,得尊长喜欢,将来或许能和嫡女一样封郡主,若遭了圣人的不喜,连县主的封号都要晚一晚。
她不明言,楚王也清楚她的担忧。
“承光很快就是嫡女了”这九个字,在他舌尖滚过一圈,他先说:“以后,不用太顾着大郎二郎。”
他道:“今日怕他两个伤心,就不叫承光先回来见我,来日我若对承光四郎另有安排,你还要都顾着他们?”
青雀觉得这话不好答,但也没多想,只说:“今日只是小事”
“我也不傻啊……”和楚王走回正房,她低声说,“他们都有自己的母亲,我平日关照些是顺便,真和自己的孩子一样上心,别人该以为我别有用心,是要抢孩子了。”
承光是上午放了学就回来,还是照旧和大郎二郎一起吃过饭再回来,只相差不到半个时辰。可若为让她早半个时辰见楚王,就特地提前把她接回云起堂,大郎和二郎都是楚王的孩子,都才六七岁,都想见父亲,他们这顿午饭,只怕更要吃不香了。
她当然喜欢楚王待她的孩子不同,但也没必要总是把这些不同强调、放大。
楚王听着,轻轻“啧”了一声,似是不大满意。
青雀便看他:“殿下今日格外……刁钻!”
“刁钻?”楚王又扬眉。
“从回来就戏弄我!”走进卧房,侍女们都没跟进来,她回身就关上门,“方才吃饭,还当着四郎呢,就那么看我……”
她声音小下去。
楚王噙着微笑、寒潭融化的双眼离她只有不到三寸,嘴唇张合,呼吸伴着顽劣的笑音洒在她鼻尖:“怎么看你?”
他又勾她
青雀脸上好容易才退下去的热意又升起来,身体不禁向门板贴紧,看清他幽深的眼眸,心中又慢慢否定自己:
不,不是“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