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图南抬眼笑笑,“小北哥,你真好。”
算了,还是等他一起回去吧。席赴北想。
不出意外的,席赴北胃疼了。他很少吃刺激性这么大的食物,回去后吐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酒店的医护过来给他打上点滴,难受的劲儿才消下去了些。
“小北哥,我对不起你,早知道我就不带你去吃了。”郁图南悔得跪坐在他床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席赴北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去睡觉。”席赴北说。
“等会儿还得给你取针呢,我守着,你睡吧。”
席赴北没被人守着睡过觉,但大概是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他很快就睡过去了。再醒来已经天亮,他挣扎着想要起来,余光却瞥到郁图南趴在他床边睡了。
他的手背因为输液青了一片,郁图南抓着他的手指,只松松地垫着。
席赴北抽回手,戳了下他的脸。
郁图南睁开眼:“小北哥,你好些了吗?”
“嗯。”他掀开被子起床,“你一宿都坐这儿睡的?”
“我睡过去了……”郁图南挣扎着要起来,刚撑着床就哎呦惨叫了一声,直直要倒地上,席赴北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整个人都吊在了席赴北身上,声音痛苦:“我――我的腿,哥,我感觉不到我腿的存在了!”
他又急又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触电的感觉从脚底蹿上来,当真像是腿要废掉了。
席赴北见他痛苦得难忍,干脆将人打横抱到了床上。
“你傻的吗,这么曲半宿不麻才怪。”他拧着眉斥责,但想到对方是为了他才守一宿,更重的话也说不出,弯腰轻轻按摩着郁图南的小腿。
郁图南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等席赴北再抬眸看的时候,他早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