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一口气憋得脸上发红。
他是开销大!可还没有大到要和他借钱的地步!说得好像他多么奢靡无度、铺张挥霍一样!还挑拨他和二哥!
他忍不住看向了齐王。
齐王无奈,想了一想,给他打个圆场:“咱们兄弟里,哎,是从来只数六弟最能让父皇开怀,不但食邑最多,年年所得赏赐也多。等我们真有急事,又不愿惊扰父皇,一定记着向你开口。”
“其实,我也正有一事,想问六弟,”他一派好兄长的模样,“听说你还给父皇献了几百个美人,怎么自己不先留几个?还是父皇不开口,你不好意思说?你府里已经连着三年新年没人入宫了,我”
“那是西戎王室的女人,并非哪里搜罗来的‘美人’。”
楚王抬高声音,神情似笑非笑:“二哥想玩新鲜花样了,也不必拿兄弟做幌子,现在就求父皇,父皇也不会不给。”
他轻笑:“只怕二哥要了新人,家里嫂子们又吃起醋,把二哥从王府里撵出来,嗯?”阅瑕礼戈
“兄弟还有两处宅子空着,没住过人。”他又笑道,“二哥若没处去,也何妨来投奔兄弟。”
齐王闭了闭眼睛,心道他就不该再多那句嘴!
皇帝端坐龙椅,含笑看着儿子们斗嘴。
直到太子起身,端着只有三四分满的酒杯走到楚王席前,对他举杯,低声笑道:“六弟每次大战之后回京,总是意气风发!哈哈哈哈!像是,真在外面野惯了,乍一回京,都不习惯家里人的关爱了。”
“从小,太子就说臣是野人,野孩子。”楚王在他举杯之前便已起身,回应亦然低声,“快二十年过去了,太子对臣弟的关爱,还真是一如既往,从未更改。”
的确。每次长久不回京,他总是对京中这些阴诡算计、勾心斗角,更加厌烦。
隔着不到四尺的距离,两人安静对视。
太子冷笑,率先饮了杯中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