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知道萧寒松参与其中后,就不再现身,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出击,他和杨英慈萧寒松一样,一直都躲在附近,找机会接近杨英慈,直到刚才杨英慈露出破绽,他这才开枪扑上来。
熊天磊先缴了杨英慈手里的枪,随后让查尚闪开,把人翻了过来,杨英慈脸上沾了泥土和叶屑,几缕发丝散乱地堆在脸上。
“杨英慈,你为什么杀洛冠清?”
杨英慈肩上受了伤,血汩汩地流出,然而她脸上的神情却还是如初见般那么从容、淡然,她的神情如此悠远,就好像正躺在床上预备安眠一样,完全不理会熊天磊。
“因为,没有区别。”
说话的是辛心。
除了杨英慈以外的所有人,包括萧寒松都看向了他。
“她不是在乎桑一如,而是不在乎洛冠清,因为洛冠清也从来不在乎别人。”
杨英慈眼珠缓缓移动,她终于正眼看了一个人。
“所有的痛苦都没有区别,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自然规律,”辛心温声道,“默默,不是病死的吧?你和你父母产生冲突,半夜离家出走,是为了默默吧?”
杨英慈静静地看了辛心一会儿,很快垂下眼,“它老了,没有用了。”
“他们说,它不能工作了,所以,就让它回家了,”杨英慈平静道,“我知道,他们其实是把它卖了,会有人收的,”她的视线看向熊熊燃烧的护林站,那里藏着一具偷猎者的尸体,她的眼神中没有憎恨,而是平静,彻底地平静,她早就没有恨了,“你说得很对,生老病死,弱肉强食,这都是自然规律,洛冠清也说得很对,社会的运转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别人有别人的命运,他也有他的,”说到这里,杨英慈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很公平。”
“那萧寒松呢?”辛心忍着剧痛质问,“难道他也没有区别?”
刚才熊天磊出去的时候,杨英慈根本没有半点顾忌萧寒松,从头到尾也只是把萧寒松当做护盾。
“没有。”
杨英慈依旧平静道,她看向萧寒松,“其实你不用帮我处理尸体的,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