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来到病房门口。
VIP病房, 里面宽敞安静,隔着长方形的窗口,能看见闻时礼就安安静静躺在那儿, 正中间的病床上。
闻靳深低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进去吧。”
时盏回头, 对上男人清和眉眼。
她这才发现,他只要不是满脸冷漠时, 英俊的五官都会柔和许多,有一种并非刻意为之又不容忽视的温柔。
时盏思忖片刻, 轻声:“你不吃醋么。”
“怎么不吃呢。”闻靳深握住她的手, 唇角浮出无奈的浅笑, 自嘲道:“吃醋有用的话, 就不用犯贱了。”
“......”时盏低了头,不想再看他落寞神情, “我进去看看他。”
“嗯。”
他缓缓松开她。
时盏握住门把,往下,打开病房门踏进去。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比廊道上更甚, 有点冲鼻子,时盏轻轻关上门后, 一步一步靠近病床。
病床上, 男人面色如纸, 唇也苍白得很。像是察觉到她的靠近, 他有些费力地朝右一点一点转过头, 脸上还罩着呼吸面罩, 罩面上有因他呼吸而凝成的不规则小粒水珠。
人虚弱时, 眼皮都是半睁半合的状态。
连看她,都显得那么费尽。
目光对上。
时盏浑身一怵,她光这样隔着一段距离看他, 心底便有无限悲凉起。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虚弱地躺着。
喉咙像被人割开口子,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