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体晃了晃,然后栽倒在地。
瞬间见了血。
鲜血如注似的,顺着他的额头留下,他躺在地上,眼前出现叠影,视线模糊,耳边发出轰鸣声。
很疼,特别疼。
闻时礼倒下,那人发疯似的冲过去,骑在闻时礼身上,丧心病狂地挥打着拳头,雨点般,落在男人鲜血淋漓的头部。
“□□妈逼的!你这个狗杂种就该去死,不得好死的玩意,你不配活着,你不配保护任何人!”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跳出。
时盏终于解开脚上束缚着的麻绳,哆嗦地跳下面包车后车厢,捡起那个滚到一边的灭火器。
很重一个。
几乎想都没想,时盏双手高高举起那个灭火器,对着还在疯狂挥拳头的那人后脑上,重重砸下去
世界安静。
像有人从未知地方投下一颗炸.弹,顷刻间万物灰飞烟灭。
那人背对着她,身体一软,歪斜地栽倒在地。
时盏丢掉手里的灭火器,冲过去,跪在男人身边,把那人从他身上推走。
闻时礼还没有彻底昏迷。
满脸都是血。
时盏去扶他起来,他起不来,虚弱无力地倒在她的怀里,他靠在她身前,喘着:“我没事儿.....”
“什么没事阿。”十指全部沾上他温热的血,时盏说,“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