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如陆沉。
时盏的余光, 是男人穿着病服的身影,修身挺拔, 一动不动。她知道,他在看她。
闻时礼依旧抖得很厉害。
一时间。
进退两难。
闻靳深在等她的反应。
闻时礼又抱着她颤抖。
里外不是人。
时盏长长吁口气,压抑住内心深处焦躁感, 耐着性子道:“你先松开我,闻靳深来了。”
她真的很难做。
闻时礼哪里会管谁来了, 他还是不肯松手, 也不肯再说话。
很快, 时盏就感觉到脖颈间一片濡湿。
“你哭了?”
闻时礼抖得相当厉害, 像是隆冬腊月天里没穿衣服似的, 声音愈发哑:“......相信我很难么, 小千岁。”
我不畏惧世俗的目光。
但我能崩溃在你不信任的双眼里。
一声冷笑。
闻靳深居高临下看两人的表情, 就像是在看舞台上没准备好台词的话剧演员,除开讥嘲外,再没其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