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用来抑制鼎纹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鼎纹对时修锦联系最弱的时候乘虚而入,抹除,然后覆盖,这样桥安就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愉悦了起来,可目光触及桥安这段日子里消瘦下去的脸颊,愉悦又变成了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桥安开始服药,身体就慢慢虚弱了下来,还变的嗜睡,一天都醒不了几个时辰。
药婆是学过关于精怪的药剂的,尽管他向药婆一再确定这药没有问题,只能定为桥安体质的原因,可他还是担心。
元奕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为桥安掖了掖被子,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而睡着的桥安则做着一场梦,不算美梦,也不算噩梦,他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逐渐靠近他,他明显感受到他没有一丝的害怕,但它理自己越近,桥安就越觉得疲惫,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一点点抽干,恨不得吧自己的灵魂都一丝丝拔出一般。
就在在它快要接触到自己时,桥安颤抖着睫毛,眼皮掀了起来,缓慢的转动了一下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知今夕何夕。
好累。
抬手指都觉得费力。
桥安忍不住落了泪,原本晶莹的眼眸都因为疲惫而失了色,有了泪更是蒙了一层雾,隐隐绰绰的,看不清原先的任何光彩。
桥安理所当然的把自己难受的一切原因都推到了元奕让他喝的那碗药上。所以当元奕再次端着药走进来时,桥安说什么也不肯喝下去,只是抱着被子缩在床脚,用哀戚的眼神看着男人。
元奕有些不忍心,但是离结果就差一点点了,桥安再喝几次药,自己就能拥有他了。
这么想着,元奕将桥安从被子里抱了出来,仿佛桥安是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圈着他。
“乖,喝了就好了。”
简短的语言就像催命符,看着被捧到嘴边的碗,桥安想直接打翻但又怕元奕发火,只能转头去躲。
元奕不在意,还是小心翼翼的哄着,“就喝这碗再加明天的一碗,以后就再也不喝了。”
见桥安还是偏过头不看他,一副全然拒绝交流的模样,元奕的情绪躁动了起来。
想也不想,骨节分明的手就扼住桥安的下巴,硬生生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另一只手将药递到了桥安的唇边,药碗的边沿都死死压在桥安紧闭的双唇上,让那早已从殷红转为淡粉的嘴更失了几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