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哥儿见吴氏这般说,连忙笑道:“那你跟我一起吃樱桃吧。”
“我就不必了,我都已经梳洗了,明早还要去大嫂那里呢。”吴氏摇摇头。
大嫂吕氏这次也没跟着哥哥去甘陕,便带着一双儿女在家照看,吴氏和大嫂都一起打理家务,关系倒是很好,常常过去那边说话。
定哥儿想每个人似乎都有事情做,女人们打理家务,照料孩子,时常还要交际,家里的男人们都科举出仕,除了他,似乎人家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在家休息了一日,就去了太学了。
连同舍的人都很惊讶:“蒋衙内,这么快怎么就回来了?”
“回来看书。”定哥儿坐在书桌后,头也不抬的继续温书。
他平日本来也读书,就是没有那么下苦功夫,这一年来,可谓是非常之用功,到次年解试总算是过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爹都鼓励他:“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若是省试不过,又得等三年,你姐夫便是如此,后来直接荫官了,若非是来我们家里,逼着他学,恐怕如今也不过是个荫官。你张九伯你见过的,前些日子田地争端还得请你舅舅和我出面才平息。”
再来三年,那他真的受不了了。
上学已经是跟上坟差不多,他还是得好好地读书。
爹看了看他的文章:“你比你姐夫当年还强点,到底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娘还是敦促你学过,若是再好好地学,将来不比你哥哥科名低。”
哥哥十七岁中的,自己二十多岁了,多学了好些年,难为定哥儿听了有些惭愧。
娘也道:“你若中了,也就不必成日再辛劳读书了,我看着都累。”
定哥儿咬唇,看向他爹:“爹,您教儿子吧。”
“好,那你可不许偷懒。”爹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定哥儿心里哀嚎,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要说爹的头脑的确灵活,他大概押了朝中哪几位可能为考官,先把人家擅长的文章都搜罗在家中,按照他们的喜好给自己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