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一直活在纸醉金迷中,这个道理蒋羡知晓。
况且,他也认准了魏锦娘,不会再变了。
自从定亲之后,他的新衣裳都穿不完,全部都是时兴的样子,精巧的绣技,不俗的花样子。更别提魏家回的礼,都是让他长了脸,若非是快成亲了不能见面,他恨不得常常去铺子那里。
以前他都觉得做生意的人必定很市侩,可锦娘又完全不同,她反而不喜欢别人是因为她去做绣技,而喜欢别人喜欢她的衣裳才去买。
许久他都没见过这么正直的人了。
终于次年抱得美人归了,锦娘她和自己完全是天生一对,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皆是如此。还主动帮自己准备打赏的银钱,给自己做新衣裳,平日就画画做女红要不就看书,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别的要求。
有时候他会想,娘子是只对丈夫好,不管这个丈夫是谁,还是只对他这个人好。
如果是前者,那他一定要做的更好。
婚后,娘子还是要求去绣铺做活,他也能悄悄去那里玩,顺便还能在娘子床上打个滚儿。他以前虽然没到吃东家住西家的地步,但总是攀附人家,可娘子没有任何背景,依旧在汴京活的很好,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
有娘子在的地方,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会很好,不会惶惶不安。
“专门让人做的冰镇莲子羹,你且吃一些。”锦娘看向他道。
蒋羡搂着她不放:“你喂给我吃,我就吃。”
娘子虽然嘴上说自己撒娇,可还是乖乖的跟自己喂。
吃完莲子羹,夫妻二人看着下面正在建的书房都会心一笑。
他曾经以为娘子宅子里建的书房,只不过日后作为自己来绣铺小住或者小憩的时候能够用到,没想到娘一死,家里容不下自己了,嘴上个个都说的亲热,实际上个个都巴不得自己走,连他爹都变了脸。
明明有家,却回不得,明明受气,还要装作没有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