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的伤还没好,头上缠了一圈纱布,胸口也有淤青。身形也比之前消瘦。
姜岁抿了抿唇:“谢……”犹豫了片刻,“我叫你谢大哥吧,你也受伤了吗?”
谢流却不敢应她的称呼,忙摇头:“小姐不可这样叫我……”
但姜岁很坚持,打断他:“你帮了我很多,担得起这样的称呼。”
谢流便垂着头,不再说话了。
到了车前,姜岁才看到,今天来送她的不光有谢流,还有那天拒绝帮自己联系雁争的吴行并一行保镖。
吴行手臂上打了石膏,站在宾利前库里南被撞了,雁争送去维修了对姜岁毕恭毕敬。
姜岁认出吴行,看他一身伤,有点惊讶。
眼瞧着吴行对她态度翻天覆地,还亲自为她拉开车门,不知怎的,突然福至心灵般地回过头问跟在身后的谢流:“你们的伤,不会是哥哥打的吧?”
谢流、吴行:“……”
他们沉默了,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姜岁迟疑着:“是因为我?”
谢流不想她自责,因而出声了:“不全是,头上的伤是因为出车祸,本来应该会伤得更严重,是老板帮我挡了刀。”
姜岁眨了眨眼,很快叹了口气。她在上车之前,很认真地对谢流和吴行道:“对不起,我替哥哥给你们道歉。”
谢流是因为什么原因挨打她并不知道,但吴行,她大概知道一点,估计是因为当天拒绝自己的原因。但实际上,吴行并不认识自己,当时也只是出于职责。
毕竟,要接近雁争的人,应该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