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云渺看着车窗外最后消失的、妖皇拍屁股灭火的“剪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声,“哈哈哈!笑死我了!白泽!澈儿!你们俩配合得太绝了!让那老长虫用自己的火燎自己的腚!哈哈哈!这波工伤费,收得值!太值了!”
“嘿嘿!是澈澈让大白泽转圈圈的!”阿澈分身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抱着白泽的脖子邀功,“大白泽最听话了!”
白泽幼兽身上的圣洁白光已经收敛,重新变回了那副灰扑扑、蔫头耷脑的“土羊”模样。它默默地把脸埋进前蹄里,纯净的金眸生无可恋:(意念:神兽的尊严……彻底沦为了熊孩子的玩具和点火烧屁股的工具……毁灭吧,累了。)
“嗷呜!”雪团子倒是很开心,在车厢里蹦来蹦去,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大烟花”。
赫连烬和萧绝也收起了防御姿态,看着一片狼藉的车厢(主要是被妖焰高温烘烤的焦痕),又看看笑成一团的云渺母子,以及角落里怀疑兽生的白泽,冷峻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刚才那一幕,确实……过于“震撼”心灵。
唯有清虚老道,依旧稳坐汤锅前。
他看都没看窗外的“烟花”和车厢的狼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口已经呈现出混沌玄黄之色、内部仿佛有星云旋转、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大破灭”与“大造化”交织的恐怖气息的金汤锅上。
刚才白泽幻界隔绝了妖焰,但也隔绝了最后一点“火候”。此刻,锅内的汤汁正在缓缓平静下来,颜色由混沌玄黄逐渐沉淀为一种内敛的、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的暗金色,粘稠如融化的神金,表面却光滑如镜,不再沸腾,只有一种沉重到让空间都微微扭曲的威压隐隐散发。
清虚老道白胖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如同艺术家完成绝世之作般的满足和虔诚。他小心翼翼地,用圣辉凝聚成一只晶莹的汤勺,探入锅中,舀起一小勺那暗金色的、仿佛蕴含着宇宙至理的汤汁。
汤汁在勺中缓缓流淌,沉重异常,却没有丝毫滴落。
他凑近,深深地嗅了一口。
没有想象中的异香扑鼻,只有一种……仿佛开天辟地之初、万物本源归一的……混沌气息。
“嗯……”
“火……候……”
“到……了……”
“虽……无……妖……皇……火……”
“但……有……”
“妖……皇……怒……”
“意……外……”
“之……喜……”
“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