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瞳孔骤缩,整个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向担架上的阿勒衍疾奔而去,扑过去单膝跪在他身边,伸出的想要触碰一下的手颤抖个不停。
一出声,声音也很没出息的劈叉了,“怎么受的伤?”
阿勒衍无法形容自已在军帐里见到陆时的心情,说出来不怕虫笑话,帘子被掀开,陆时的身影露出来的那一刻,他以为是自已太过思念而出现的幻觉。
他痴痴地注视着那一道幻觉,怕自已一眨眼陆时的身影就会消失不见,但还没等他一直睁着眼睛到眼睛发酸。
那团幻象就动了,向他飞奔而来。
阿勒衍的冷然的心骤然活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时,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心疼痛苦,听见他问自已怎么受的伤?
阿勒衍的眼眶顿时酸涩无比,他好像丧失了说话的本事,只一个劲地喊着“雄主”,伸出手稳稳握住陆时颤抖不停的双手,把他往自已的怀里扯,要把他抱进自已的怀里。
陆时一时不防,被阿勒衍这么一拉,眼看着整个人都要倒进阿勒衍的怀里了,他顾及到阿勒衍的伤势,及时地用手撑住了。
阿勒衍浑然不顾及自已的伤势,一直想要往他身上贴,陆时的情绪一下子被打断了,他压低声音道:“等等你身上的伤”
阿勒衍搂住陆时的腰,脸颊蹭了蹭他的头顶,“小伤而已,没事。”
暗暗用力想要把雄主往自已怀里揽,但眼角余光看到自已身上带了血的纱布,他抿唇,抽出一只手飞快往旁边扯了件外套盖在自已身上。
这样子就不会把雄主弄脏了。
陆时看着阿勒衍的一系列操作,感觉自已的脑回路跟虫族还是差好多,他不明白都这种时候了,阿勒衍还在怕他看见他的伤口。
他又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不会被伤口吓到的。
他本就发沉的心更加冷凝了,得是多大的伤势阿勒衍才会怕吓到他。
他挣扎着抬起头跟阿勒衍对视:“让我看看你的伤。”
阿勒衍抿了下唇,“先抱一下好吗?我想您了,雄主。”
陆时微愣,突然低下头不说话了,小心翼翼地圈住阿勒衍,从头发里露出来的耳朵尖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