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陈翡一直很勇敢,也很努力。
他不是不痛苦,也不是不挣扎。
他是痛苦、挣扎后,能朝前走。
小小年纪父母走了,他没有说变得很坏,也没有性格很极端,没有觉得世界对他不公平。
跟着大伯二伯住的时候好像他在哪都很多余,他也没有变得很坏,也没有性格很极端,也没有觉得世界对他不公平。
他在跟着文老师学习的时候,性格还一直很好。
文老师再走了后,他想的也不是恨,或者是怨,他那天坐了那么久,其实感到是内疚。
一种,很难形容的内疚。
他还是没有觉得世界对他不公平。
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没有怪过别人、哪怕是早亡的父母。
他一直就怀揣着,挺深的爱意。
他一直朝着走。
周渡从这一年,从这一天,有了点陈翡或许没那么柔弱,或者没那么生活不能自理的意识。
他坚强,坚韧,一直有在好好地生活。
大二、大三,大四,就在陈翡在老美待的第三年,也是留学的最后一年的三月七号的下午。
陈翡跟周渡出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