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觉悟,时誉自然不知道,但他足够敏锐,感觉到了项远有一些心态上的转变。
好像......放下了什么负担似的。
既然项远不说,他也就没问,总归是件好事不是?
时誉找到了个爱好,以前学习、工作外的时间是留给豆崽,自已一边跟豆崽玩,一边继续居家工作,现在却跟感到好奇的小孩子似的,空下来开始的时间都在搜索和学习关于户外的知识。
惊鸿一瞥的飞蝇钓也上了他的待做清单,不过国内玩这个的确实少,上京这样的一线城市都很难找到教这种钓法的地方和老师。
他开始不再完全绕着项远生活,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原本有些懒散的心态也变了。
曾经出游,做准备的永远都不是他,旁人会把一切打点好,和项远一起之后,那家伙更是一点都不让时誉烦心,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认真地查着上京附近单程在三个小时以内的适合徒步的地方,打算这周去。
他也没瞒着项远,还趁着吃早饭的时候主动邀请:“这周去徒步吗?我看到个山,挺适合徒步。”
项远摇摇头:“这周实在没办法,投资商那边约了个饭局,周日还有个环境测试要跑。”
这就没办法了,时誉点点头:“好,那我自已去,豆崽放家里你记得喂。”
如果是以往,听项远那么说,他也许会抗拒什么投资商饭局,但大概率会选择直接跟着一起参加那个并不需要美工参与的环境测试,出行的事,没有项远,他哪里有兴趣主动去?
现在却不同了,时誉搜索着网络上的评价,满脑子都是要去,项远不在也没关系,不带豆崽也没关系,是因为他自已想去,而不是无所谓,项远要去他也就跟着去了。
实在找不到飞蝇钓的老师,要不干脆跟着视频先学一学?
他心思还在飞蝇钓上,视线都没往旁边挪,一边端起热豆浆喝了一口,一边继续刷手机,试图找一个说得更细一点的飞蝇钓教程。
要实在不行,去私信那些搬运过来的原视频主,问问他们能不能付费在线教学?
他正想着,却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对面没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