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自然观察到他的动作,起身笑了笑,将桌上的两样东西拿起丢进了他怀里,“看看,咱们现在再无阻碍了吧。”身子后面抵着金丝楠木打造的案桌,眉眼里带上些许欢喜。
镇国公看了看夏宸,疑惑的他到底将什么东西丢进自已怀里,慢慢将他们拿起展开。本来微眯的眼睛在读清了上面细小的内容后瞳孔一点点放大,不敢相信般直愣愣的抬眸对上夏宸的视线,“殿下,这是.......真的?”
夏宸看出了镇国公的不相信,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小东西递到镇国公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一枚小小的玉坠子在镇国公面前一晃一晃摇摆着。
国公的眼神更加迷茫了,像是个刚进朝堂的毛头似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殿下能否解惑?”
夏宸将小小的坠子翻了个面,找来红色的印泥轻轻蘸取了一些在上头,往白纸上一按,“这下,国公可认识?”
镇国公不可置信的从夏宸手中接过白纸细细打量,“这难道是......”,在夏宸的点头中,他的嘴巴张得几乎塞得下一个鸭蛋。他没想到,他的殿下在他没有看到的时候竟然已经将自已准备做的事全部完成。
“所以,国公爷,你说我收复了一个国家算不算得上一个大功绩呢。”
嘴角自信的笑容已经暴露了夏宸心中的想法,可他丝毫不介意被他人知晓自已此时心中的想法,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登上宝座。
景国四十七年,夏宸在先皇的守孝期后的第二月,拿出了收复蜀昭的议和书,成功堵住最后一小部分反对的声音登上宝座,改国号为大夏。
夏宸成为大夏皇帝,自然而然的张篱就跟着夫君的身份水涨船高,但这让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张篱十分不习惯,后宫里的规矩甚多,就连自已想要见上夏宸一面都得宫人通传才能见上,这样的落差也让夫夫俩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张篱体会夏宸初初登基怕他累坏身子,便熬了鸡汤想要送去给日理万机的夫君补补,没想到刚走到殿外就听到里面大臣传出来的议论声。
“陛下,您目前后宫仅仅就君后一人,除去收养的小殿下外再无子嗣,这对大夏的未来可是一大祸患,臣等恳请陛下能广纳后宫,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张篱站在门口半晌没有听到夏宸的回应声,以为他这是默许了大臣的请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宫人见状赶紧上前劝慰,哪知君后只将原本熬好的鸡汤往他手里一塞,自已则快速转身离去。
君后离去的不多时,殿内才传出陛下的声音,“你们说啥?再说一遍。”声音里满是疲惫,从未接触过这么多国家大事,夏宸一样都不敢马虎,昨夜熬到四点刚刚闭眼,五点多就被宫人从叫醒,提醒他该上早朝了。
他觉得自已就像个陀螺不停地在转动,一刻也不敢停下来,直到刚才听他们禀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杂事,不小心太困,才会拿着奏章坐着睡着。
此时的夏宸还不知道,他不光前朝的事没弄清楚,马上自已的后宫就快要起火。
张篱回到寝殿,将所有宫人赶了出去,自已一人扑在被子上哭了许久,待冷静下来,想到自已反正早晚都会被嫌弃休弃。倒不如自请下堂,倒还能给自已留下几分颜面。
起身来到衣柜将里面自已从村里带出来的东西一一翻找出来,“砰!”地板发出一声碰撞的脆响。张篱被发出的声音吸引,目光在大理石铺就得地上搜寻半天,才在喝水的案桌旁看见一个金黄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