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帝后离宫第二年遭到一群杀手刺杀,险些丢命,此时你怕是还不知晓吧。”
张篱虽不在位,但夏宸从未出过废后的圣旨,因此对于大夏而言,他在名份上依旧是大夏的后君。刺杀君后,这一条,就将左相额头上的冷汗给惊了出来,连忙解释,‘陛下,微臣从未做过此事,一定有人栽赃陷害,望陛下明察啊!’
夏宸看他崩裂的表情只觉痛快,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冤不冤枉,朕早已查明,还需朕点明吗?”
“不不不,陛下,臣不知,哪怕是死,求陛下让老臣死个明白。”这事左相的确不知,是他那后宅所为。因此夏宸哪怕得知真相也在这几年才能继续将他留在朝中做事。
要不是现在自已急于离开皇宫,他非要做那拦路石,也不至于将这件事放到台面上来说。毕竟,左相为朝廷做的贡献他还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钱倾卿和夫郎现在的交情,他更不可能做让夫郎夹在中间为难的事。
“好,左相如此说来,那朕就跟你说说这件事的由来。”
在夏宸的娓娓道来下,左相的眼睛越睁越大,胸口不断起伏,脖子上的青筋肉眼可见的爆出。
“要不是有朕派去的人及时送治,几年前,你们一家就该满门抄斩。爱卿,你说朕说得可有错。”
左相这会儿像只漏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肩无力的垂着。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年自已一时生气将前来报信的人打出家门,那人会是帝后。更没预料到,自已续弦娶的妻子会狠毒到派人不远千里去刺杀自已前面发妻留下的小哥儿。
没了左相的坚持,朝中在无人对夏宸的话提出异议,退位之事顺理成章的定下了日子。
在离开皇宫的前一天,太子和大学土还有镇国公三人被单独传唤进皇宫内议事。
“父皇,您倒好,自个儿跑去找爹爹,留这么大个烂摊子给我。”从前依偎在张篱怀里的小团子,在宫里这几年养尊处优的环境下长大,整个人都拔高了不少,已经有翩翩公子的风范。
这会儿脸上老大不情愿的盯着夏宸,心中有种被双亲彻底抛弃的感觉。
大学土看外孙言语无状的样子,生怕惹怒圣上,连忙在孩子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
夏宸也知让承颜小小年纪担起这样重的担子是自已的自私,孩子发发牢骚也属正常,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转眼看向两位辅佐着他一路走来的老臣,语重心长的嘱咐,“两位爱卿,往后朕离宫后,只望你们二人能殚精竭虑的辅佐好这孩子,若是他有什么思虑不周之处,也请二位担待。”说着,对着二人抱拳深深一拜。
镇国公忙不迭跪下,“陛下折煞老臣了,此乃臣分内之事。”大学土亦跟着表态,自已一定不如陛下所托。
太子承颜见状,眼眶微红,“父皇,儿臣....。”